Styx

all黑子,all27,all惠,离达。非常矫情,文笔辣鸡,坑品超差,OOC狂人。

迷花(一)

完全OOC,不知道在写点啥。

放弃挣扎,人设对不上都是我的问题。

路人视角

    林诚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那场荒谬的闹剧结束很久之后曾经有一个小姑娘这样问过花宫纯。

    什么样的人?

    花宫纯其实只见过林诚司一次,在那个酒馆。

    他是在傍晚闯进店中的。暴躁的踹开店门时,背后大片金红色的夕阳油彩一般涂抹开整片背景,天地煌煌,他正立其中。

  “林是美的,美得很有些艳。”若要是具体形容,却又很难表述得清楚,所谓生得好,一则是眉眼五官,另却是在骨肉里的那么些东西,绵绵切切地恣意散来,一抬眼一举手都惑魅众生。

    花宫纯难得对这个沐光站在门口的人有了些兴致,他的眼里是夸张且急于展示的暴虐狠戾,但并无需过多分析也能轻易辨认出其中自以为被隐藏完美的瑟缩与鲁钝,甚至一眼可以看透那灵魂内里的空洞和浅薄,无知至极。不过一具美艳的皮囊,花宫纯如此下着定义。

    “先生,我们快要打烊了。”花宫纯这样提醒。

    “那怎么样?”林诚司的语气过于轻佻,因而哪怕是粗暴恶毒的字句都足以染上诱惑的意味。“呐,这儿是酒馆就该让我喝酒吧,嗯?”声音低而沙哑,却往往在微扬起语调时有瞬那的锐,像铅笔尖划过粗纸时生生一顿,硬是在拖得极慵长的叠叠语气词中刻出了平仄顿挫,挑逗一般令人扼腕的媚态。

    “您请吧。”花宫纯于是拿出菜单。

    林诚司的眼极美极美,圆而钝的眼角流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憨态,眼尾却挑得风流万种芳华绝代,瞳仁不大,但因着如墨一样没有丝毫光亮透露的黑,便在斜眼看人时丝丝缕缕都是不可一世的艳冶。睫毛长而密,可并不卷翘,只直直半遮着眸子,平白添了些慵懒怠倦的味道。如若瞪着人眼神倒是狠恶的,寻常时候便一派放空,甚至称得上是纯粹,一双艳煞的眼。

    “你这里不卖拉面,凭什么,老子不想吃猪排饭。”大概是喝醉了,林诚司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说不清的瑟缩。

    “林那种人就是如此,光艳的只有最外的那一层壳子,险险维持的也只有外在的那一点点自尊,一旦表皮被人撕开,就只会用暴力和朽坏不堪无可救药的顽劣态度负隅顽抗,虽然那不过是一种自暴自弃,大概是不肯接受自己的软弱和愚鲁,便只是催眠一样陶醉于自我满足。”花宫纯于是看着那个小姑娘,斟酌着是不是该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他就是那样的人啊。”

    小姑娘倒是笑得很畅快,眨眨眼睛颇为调皮地,“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呐林先生,哦,叫他先生会不会显得他太老,他死时才二十八岁嘛。”

    “你认识他?”花宫纯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那个小姑娘,很含混的可以称为美丽的一张脸,但并无需赘述,说到底也不过是姣好的五官曼妙的身材,是一切所谓美的标准模板中的一个,是一切所谓美人中无可无不可的一个。

    “当然认识啊,不过是在林先生死前没多久。”女孩歪歪头,露出点狡猾的神气,“那种方面的坦诚相见,小哥哥你懂的吧。哦哦,说起来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啊。”

    “林不是一个有趣的人。”花宫纯自顾自下了定义。

    “小哥哥你还真是有礼貌,你大可以说他一生愚蠢的可笑,是所有人最不想过的生活的标杆。”小姑娘哈哈地笑起来,“说真的,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不过倒也不是因为他是多大的恶人,你知道做大恶人也是要有智慧的,可惜林先生那么蠢。林先生啊,他只是个人渣吧。”

    这样言之凿凿的判定让花宫纯一时无话可说,只好疑惑的望着面前渐渐收敛了大笑却慢慢流泻出些微一击即碎的哀伤的姑娘。

    “可是就算他是一滩烂泥,我也应当爱他啊。”小姑娘这样说着,弯着眼和唇角,表情里是不知深浅的空虚。

    花宫纯于是记起那时林诚司说过的话。

    那句大抵称得上是遗言的话。

    “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说这话时,对面人手中的枪正对着他的心口。

    子弹没入胸膛的那个瞬间林诚司似乎愣住了,圆睁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歪着头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只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几声气音,倒退了两步低下头脸上是混杂着无法相信和不知所措的茫然无辜,滚烫鲜红的血渗透了白衬衫,疯狂向外晕染着死亡的炽热。汹涌而出的血液就像炸弹被引爆时骤然腾空的烟云,不管不顾恣意膨胀扩散,终于在某个刹那一切寂静,只有暗红的色泽依旧蔓着布料的纹络蜿蜒,惨烈得溃不成军。“好热啊。”他这样无意识地喃喃,声音越来越低。

    林诚司死时在地上挣扎着蠕动,样子越发像条无家可归的疯狗。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明晃晃的,林诚司睁着的眼里便因此掠过一尾潋滟的光,像一眶要落不落的水。

    “林啊,林啊。”持着枪的人就在那一丝余光完全消散时崩溃大哭起来,黯淡的光线里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其中飘荡不息的灰尘,扑落落散的人遍身都是。天地寂静,那哭声就渺渺的,竭尽心力撕心裂肺也浅淡得毫无情绪。

    持枪的人名字是早川维托,花宫纯说出这句话时小姑娘扯出一个冷漠的笑意,“为什么偏偏是早川维托呢?那样的话,林先生该多可怜呐?”

    “可是啊,也对,林先生那样的人,也只配落得一个最讨厌的死法吧。”小姑娘始终挂着那抹笑。

    “早川维托啊,他总是说他最爱林先生了。”小姑娘的语气寡淡,“可是,他不过是爱他自己罢了。林先生对他来说,算是什么呢?”

    林诚司的一生乏善可陈,正如小姑娘所言的,是所有人最不想过的生活中的标杆,烂泥一样的人生。除了一副美得轰轰烈烈的皮囊,他其实一无所有。一个警局高官的父亲,家暴,最终抛下他逃走的母亲。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也无法概括出他本该是怎样一个人,假如怎样怎样,都没有。

    早川维托是林诚司随手救下的一个小玩意儿,没什么理由,甚至说不出或许这出自善良这样的话。因为林诚司只是一个恶棍,彻头彻尾的恶棍。

    早川维托在那之后成了林诚司的小跟班,两个人维持着某种奇怪的相安关系。

    而后的事情乱成一团麻。早川维托顶罪,林诚司杀人,林诚一郎引咎辞职,林诚司入狱......

就这样过了整整八年。

    出了狱的林诚司决定杀掉甲斐,说是原因,其实并不算如何的原因。不过是所谓的复仇,像漫画书中的那些喊着正义口号的少年么?少年呐,林诚司看着监狱外空荡荡的街,远处似乎有车在鸣笛,传在空气里迷迷蒙蒙。少年呐,阳光过于浩渺,林眯起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

    啧,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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